1、茶館的社會功能進一步擴大,政治、經濟色彩更為濃厚。一些地方茶館成為行業(yè)交易的主要場所,人才招聘的自由市場,例如農民良種、牲畜等買賣都在茶館做成,教師求聘、某人應職也往往在茶館商定。由于時勢動蕩混亂,茶館還成為政界人土或黨派人物活動的場所,如革命戰(zhàn)爭年代,地下工作者常到用茶館接頭。布置任務,《沙家濱》中的阿慶嫂就利用茶館做革命掩護工作。當然,也有一小撮人利用茶館于卑鄙、骯臟的勾當,如算命、賭博、賣淫、販毒、綁票等。
2、裝飾、布置更趨講究,西方文化與古老茶館文化兼營并。隨著國門的被打開,西方的思想文化逐漸滲透我國,反映在茶館業(yè)方面,即一些茶館陳設、布置出現(xiàn)歐化,有的直接經過挑選,建在風景名勝區(qū)或旅游景點內,設包廂,擺西方家具、沙發(fā),掛西洋油畫和風景水彩畫,播爵士音樂;有的茶館布置中西合壁,滿足不同口味客人需要。將古老茶文化與現(xiàn)代的擺設、新派的服務融合在一起。
3、文化內涵與意蘊的加深。這時期茶館的文化色彩更趨鮮明,不僅與文化人士結下深緣,而且讓大眾百姓在此得到文化熏陶和享受,茶館幾乎成為人們精神生活的一塊樂土,許多社會名流、文人雅士在茶館留下了一幅幅生氣昂然、雅趣橫生的茶事圖。在北京,茶館、茶園成了戲園的代名詞,如著名的廣和茶園曾邀請許多名伶在此獻藝,東順和茶社不僅京劇票友常到此聚會活動,連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硯秋也經常光顧品茗聽唱。魯迅、老舍更是茶館常客,據(jù)說魯迅的《小約翰》一書還是在北海公園的茶室里翻譯成的。在上海的茶館,我們也可尋覓到許多文化人土蹤跡,茅盾、夏衍、熊佛西、李健吾等作家都常去茶館喝茶、聊天、寫作。上海老城南面的“亦是園”、“點春堂”、“徐園”,城西北的“露香園”,城西南的“董園”,城中的“西園”,更是名人雅士留連忘返之地。南京著名的“新奇芳閣”茶館,還為作家張恨水、張友鸞,畫家傅抱石等辟有雅座,設紅木桌椅、穿衣鏡。茶館還是一些曲藝大師的藝術發(fā)祥地,如四川名藝師李德才、李月秋、賈樹三,著名評彈演員徐鳳仙姐妹等,他們的藝術生涯都是從茶樓、茶館開始的,大眾百姓也從這里欣賞到了名師名家的精湛技藝,豐富和愉悅了精神文化生活。那時一些茶館還舉辦棋賽、鳥鳴等活動,吸引了一大批棋迷、鳥迷,使他們身心健康因此得益。